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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带出个徒弟做丈夫

来源:fun88体育APP下载    发布时间:2024-01-04 02:55:25

张强这辈子没真正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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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强这辈子没真正谈过恋爱‍‌‍‍‌‍‌‍‍‍‌‍‍‌‍‍‍‌‍‍‌‍‍‍‌‍‍‍‍‌‍‌‍‌‍‌‍‍‌‍‍‍‍‍‍‍‍‍‌‍‍‌‍‍‌‍‌‍‌‍。 要说有缘分也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看好了人家,人家没看上他,属于一厢情愿; 另一个也说不清是谁看上谁了,请他吃了顿饭,还没等确定关系,就亟不可待地跟人家上了床,然后便成了他的老婆‍‌‍‍‌‍‌‍‍‍‌‍‍‌‍‍‍‌‍‍‌‍‍‍‌‍‍‍‍‌‍‌‍‌‍‌‍‍‌‍‍‍‍‍‍‍‍‍‌‍‍‌‍‍‌‍‌‍‌‍。 三十年中,张强常常为没能娶到第一个他喜欢的女人感到遗憾和惋惜‍‌‍‍‌‍‌‍‍‍‌‍‍‌‍‍‍‌‍‍‌‍‍‍‌‍‍‍‍‌‍‌‍‌‍‌‍‍‌‍‍‍‍‍‍‍‍‍‌‍‍‌‍‍‌‍‌‍‌‍。 多少次在梦里和她邂逅,多少次在闲暇时想象,要是能跟第一个女人在一起生活该有多么美好。还是在张强下乡返城后被分配到米镇滑石矿的时候,那一年他二十三岁,被安排到矿里当学徒。 车、钳、铆、电、焊当时在企业是很不错的工种,每天十分风光。 张强属于维修钳工,自然是修理一些机械设备。 那时候车间有十几个维修工,记得当时有六个师傅,六个徒弟。 每个师傅带一个徒弟,张强是最小的一个。 他的师傅姓江,叫江上,是个女的。 和张强一起进厂的还有一个师兄弟叫管刚。 两个人同岁,张强比管刚小两个月,管刚是他师兄。 管刚的师傅姓叶,叫叶行,是个男的。 后来才知道,管刚的师傅和张强的师傅是师兄妹。在当时的企业环境中讲的是技术。 “比、学、赶、帮、超”是他们念念不忘的口号。 特别是师傅和师傅之间,讲究的是谁的水平高,谁带的徒弟好。 不仅长得要帅气,技术也要高超,自然人品也是不能差的。 张强和管刚刚来到机修车间的时候,江师傅就看好了张强,一把拉过他说,这个徒弟我带了。 叶师傅见了,没说话。 他看了眼管刚说,你跟我学吧。 就这样,张强和管刚成了不是一个师傅的师兄弟。管刚和张强都是工人家庭。 管刚的父亲和张强的父亲一样,都是铁路工人,只是张强的父亲是扳道岔的,管刚的父亲是装卸工; 张强的母亲在街道办的纸箱厂工作,管刚的母亲在一家街道开的小饭馆儿当服务员。 每家也都是一大堆的孩子。 那时两个人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不能不说祖坟冒了青气。有了好的工作,还有了好师傅,张强的父母自然是高兴的。 在张强进厂的第五天,是个星期日,张强的父亲就把江师傅请到家里来做客。 那时候不像现在动不动就在饭店吃饭,计划经济每个人的家里都不富裕,能把师傅请到家里来吃饭,可以说是他们这样家庭的头等大事了。请师傅来家做客的前一天,张强的母亲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鱼、肉、蛋、青菜都买了一些。 要说当时也真没什么好吃的,过年的时候能吃上鱼和肉就不错了。 平时吃的不是萝卜就是大白菜,每一家很少有客人。 张强的父亲说,请强子的师傅到家来做客,是咱家的头等大事,应该比过年吃得还要好。 张强的母亲说,别说街面上没什么好吃的,就是有我也买不起。 张强说,我师傅就愿意吃萝卜咸菜。 张强的父亲说,要说你这孩子缺心眼儿,那是没好的才吃萝卜咸菜,有好的谁吃那个东西。 就这样,张强的母亲尽她所能,给师傅准备了八道菜。

  穿了一身那个年代时兴的黄色军装,里面衬着白衬衫。 在车间总是戴着的那顶白色的帽子摘了下去,露出了浓密的拖到腰际的长发,用一个白色的手帕系着,看上去既年轻大气又秀气端庄。 再加上那身女式军装,便显得英姿飒爽,格外迷人。 全家人看了都大吃一惊,像是迎接从远方来的高贵客人那样尊敬和热情。 后来张强的父亲说,我们家从没来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吃饭的时候,菜摆了一桌子。 江师傅看了说,咋这么多的菜? 赶上过年了。张强的父亲说,过年我们家也没炒过这么多的菜,今天是跟江师傅借光了。 张强的母亲说,别笑话我的手艺差就行。 江师傅说,您这么客气,以后我还怎么敢上你家来? 张强的父亲说,欢迎江师傅常来。 您要是常来,我们想客气也客气不起。 就这样,客客气气、快快乐乐地吃了一顿饭‍‌‍‍‌‍‌‍‍‍‌‍‍‌‍‍‍‌‍‍‌‍‍‍‌‍‍‍‍‌‍‌‍‌‍‌‍‍‌‍‍‍‍‍‍‍‍‍‌‍‍‌‍‍‌‍‌‍‌‍。请师傅吃饭和不吃饭是不一样的。 吃完了饭,张强和师傅的感情一下子就拉近了。 那时张强二十三岁,江师傅二十九岁,张强就像她的小弟弟,走到哪里都要跟着她。也不知怎么,请江师傅吃饭的事儿,传到了叶师傅那里去了。 那是张强父母请江师傅吃饭的第二天的早上,刚上班,张强和管刚在车间的更衣室里换工作服。 管刚问张强,听说你请江师傅到你家吃饭了? 张强愣了一下,说,吃个便饭。 管刚说,八道菜还是便饭吗? 张强问,你怎么知道? 管刚说,我不知道,是叶师傅问我的。 张强问,他怎么知道? 他问你这干啥? 管刚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请你师傅吃饭,我没请我师傅吃饭,他生气了呗。 张强说,他是你的师傅,不是我的师傅,我怎么请? 管刚说,他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我的气,埋怨我对他这个师傅不重视,没请吃饭。 张强说,那你就请他一顿呗。 管刚说,八个菜,不少钱呢,我家请不起。 又说,你家干吗做那么多的菜,做四个不行吗? 张强说,我爸说了,请师傅吃饭,要比过年做得还要好。 过了几天,管刚又对张强说,他请叶师傅吃饭,叶师傅没去。 管刚没办法,给师傅买了两条阿诗玛香烟,算是接受了。 只是每当抽烟的时候他都要说,这是我徒弟孝敬我的烟。滑石矿有大岭车间、枣岭车间、郑家岭车间、外粉车间外加一个机关。 机关负责全矿生产和销售的主管部门,包括销售科、财务科、安全科等一些政工部门。 全矿三千多职工,是米镇最大的地方国有企业。 由于是矿山企业,男职工远远多于女职工。 当时企业的效益还算不错,年轻人都想在本单位找个对象。 一是企业的效益好,二是企业还有一种说法,小两口在本单位工作的给一套住房

  。 于是,矿里的年轻人擦亮了眼睛也要在本单位找一个对象,不仅解决了婚姻问题,还能解决住房问题。 张强的母亲对张强说,儿子,你要是能在本单位找一个对象,再给你一套房,妈可就烧高香了。 于是,张强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本单位找个能跟他结婚的姑娘。 可滑石矿的女职工只有两个地方多一些,一是机关,再是集装袋车间,这个车间除了一个男书记,其余都是女的。当时的环境下,人们还很纯朴的。 纯朴的原因是经济条件不行,再是国家还没有彻底的搞活开放。 除了在家听父母的,在单位听师傅和领导的,很少有什么过格儿的想法。 每天工作八小时,家里单位一条线,偶尔看一场电影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了。上班不到半年,张强就锁定了一个目标,是矿部财务科的一个女会计。这一天是星期六,上午没什么活儿可干,中午吃饭的时候,内粉车间的贺主任来了,说雷蒙机的弹子要换掉,磨出的滑石粉目数不合格。 机修车间主任就让张强的江师傅和管刚的叶师傅过去看看。 当时他们正在吃饭,饭还没有吃完,两个师傅便撂下筷子,带着他们两个徒弟就去了内粉车间。 打开雷蒙机,果然是弹子磨损得太厉害,要换掉。维修钳工,就是维修每个车间机械设备的人员。 无论哪个车间的设备出了问题,只要电话一到,他们就得赶到现场,将损坏的设备或配件来维护修理。 要说在这里最难弄的就是换弹子。 弹子是粉碎车间雷蒙机的一个重要部件。 由于是对较大的滑石的破碎,雷蒙的弹子就很大,一个弹子有三四百斤,从雷蒙机里弄出来,需要倒链慢慢地往外倒。 然后用大铁捶替下磨损的大大的弹子头,换上个新的,再用倒链安放到雷蒙机里去。 换一个弹子少说也得半天时间。 最少需要两个人,正常是三四个人。换弹子不能在内粉车间换,得把废弹子运到机修车间来。 这一天张强和管刚将卸下的弹子往机修车间运。 两个人推着车,哼着歌,刚走出内粉车间,迎面有个女孩儿走了过来。 他们见了,眼睛都为之一亮。 管刚说,这个女孩儿是矿部财务科的,叫廖金香。 张强说,我知道,开工资的时候我见过。 管刚说,她爸是咱们工业局的局长‍‌‍‍‌‍‌‍‍‍‌‍‍‌‍‍‍‌‍‍‌‍‍‍‌‍‍‍‍‌‍‌‍‌‍‌‍‍‌‍‍‍‍‍‍‍‍‍‌‍‍‌‍‍‌‍‌‍‌‍。 张强吃惊地问,是廖局长吗? 管刚说,是,一把局长。 咱们矿长都得听他的。 说话间,廖金香已经向集装袋车间走去了。

  张强瞅着廖金香的侧身,说,别看她个子不高,形体还是可以的。 管刚不懂,问,啥叫形体? 张强说,就是体态、形状和形象。 张强又问管刚,说,你知道如何欣赏女人吗? 管刚说,脸蛋儿漂亮就好呗。 张强说,看脸蛋儿是一种最低级的审美。 我告诉你,每个人的审美标准不一样。 有欣赏丰乳肥臀的,有喜欢人高马大的,有得意小巧玲珑的。 你喜欢哪种? 管刚说,我就喜欢脸蛋儿好看的。 张强说,不懂审美。 女人最好的是丰乳肥臀,大胸大腚细腰的那一种,廖金香就是。 管刚说,我就看好她的脸蛋儿了。虽说都在一个矿区工作,还是在一个大院儿里,张强和管刚想见廖金香一面只有在开工资的时候,平时是很难见到的。 即便见到了也是在上下班的时间,或偶尔在矿区相遇。 矿部的财务科和机修车间的业务往来也不是很多,即便有也是车间主任的事儿,和他们底下人无关。 廖金香在矿部的大白楼里工作,这些在车间干活的工人想见一面也不那么容易。 于是,只好盼开工资才能见上一面。 可一个月只开一次工资,还是在每月的十八号。 张强在心里算了一下,今天才八月二十八号,还有二十天才能见面。管刚比张强性格外向一些。 管刚每天都无忧无虑地叼着烟,穿着工作服在车间里晃。 江师傅很不喜欢他流里流气的样子,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 江师傅喜欢张强这种有活儿就干,没活儿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画画的人。管刚除了爱动一点儿,工作态度还是可以的,不怕脏不怕累。 体质也要比张强好一些,强壮一些。 车间有什么重活儿,累活儿,他也都抢着干。 这样一来张强就干了很多俏活儿,比如划线制图,跑腿学舌什么的,江师傅都让他干。 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分工,脏活累活找管刚,跑腿儿学舌就找张强。机修车间门前有块黑板报,偶尔写一些报道、消息什么的,只是坚持得不是很好。 一年能写那么一次两次也就不错了,大多时间是空闲的。 这一天车间主任突然在上面写了通知,意思是矿里要组织合唱队,参加市里的国庆歌咏比赛,还有参加人员名单,机修车间抽出四个人,其中有张强和管刚。 两个人很愿意参加矿里组织的一些活动,一是给少许的补助费,再是可以逃避车间的一些活儿。 特别是大合唱,又不累,在那儿张嘴唱就行了。大合唱是每天下午一点半开始练习,直到晚上下班结束。 规定练习唱歌的时间,无论车间有什么活儿是不准请假的,所有参加大合唱的人员一律听从工会的领导,个人有什么样的事情跟工会请假。 就这样他们从八月二十九号开始练习唱歌,一直练到九月二十九号,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张强和管刚上午正常在车间工作,下午练习唱歌,能够说是风雨不误。 当然,最吸引他们的还不完全是唱歌,还有矿部财务科的那个廖金香。 廖金香也是合唱队的一员。 这不能不让两个人在兴奋之余,平添几分喜色。廖金香,这个在张强和管刚心目中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今天终于近在咫尺了。 大合唱报到的那一天下午,张强和管刚一起来到了矿部机关的活动室。 他们有些来晚了,进来的时候乱糟糟的,男男女女四五十人。 主持会议的是矿工会主管宣传的干事,见他们来了就说,这回都到齐了,开会! 工会宣传干事姓孙,叫孙洪章,是个小个儿男人,嘴里的牙很白,只是两颗门牙有一颗是拧着劲儿长的,导致他的上下嘴唇永远也闭不上; 他的眼睛不是很大,却是个凤眼,看上去总是微睁的状态,色眯眯的; 眉毛倒是很黑,形状却不是很好看,像两只黑黑的虫子趴在眼眶上。 一说话嘴一噘,眉毛也跟着一挑。

  张强和管刚边听着他说话,边踅摸着来大合唱的这些人。 看着看着,管刚突然小声说,廖金香。 张强听了管刚的话,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去找廖金香。 这是一个供机关干部休息的活动室‍‌‍‍‌‍‌‍‍‍‌‍‍‌‍‍‍‌‍‍‌‍‍‍‌‍‍‍‍‌‍‌‍‌‍‌‍‍‌‍‍‍‍‍‍‍‍‍‌‍‍‌‍‍‌‍‌‍‌‍。 里面架着一个大大的乒乓球台,台中间还隔着一张乒乓球网; 台的两旁放着几条长椅。 此时一屋子的人,来晚的站着,来早的坐着。 张强和管刚来晚了,站在了进门后的乒乓球台子的左侧,对面坐的是一排姑娘。 张强用眼睛一个个过滤着,猛地看到了坐在斜对过的廖金香。 这样一个时间段廖金香好像也看到了他们,随后就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张强看着廖金香,心跳有些加快。 廖金香坐在他们的对面,只能看到她的上半身,下半身是藏在乒乓球桌面底下的。 那个年代人们穿的衣服都很肥大,再怎么好的身材,也很难展现出她的苗条。 廖金香却与众不同,她穿的衣服看上去总是要比别人的小一些,瘦一些,样子特别一些,颜色亮丽一些。 这样就很是明显地展示出了女性的特点。 张强看着廖金香的上半身,认定就是丰乳肥臀的那一种。宣传干事孙洪章讲了不少,大概意思都听明白了,就是参加这次合唱的意义和目的,一句话要唱好歌,为本单位争光。 说白了就是动员会。 动员会开了不到半小时,就开始学唱歌。教他们唱歌的也是这个宣传干事。 要说孙洪章的歌唱得怎么好,没人敢恭维,一个优点就是字正腔圆,吐字清晰。 那时他们不懂什么五线谱,根本就没接触过,简谱也是糊里糊涂。 孙洪章知道这些人的音乐底子很差,只能直接教他们唱歌词。 只是在教他们唱歌词前,他还是显示了一下自己认识并会唱简谱的能力,用唱歌谱的形式给他们唱了一遍《咱们工人有力量》。 然后才教大家歌词:咱们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盖成了高楼大厦修起了铁路煤矿改造得世界变呀嘛变了样嘿开动了机器轰隆隆地响举起了铁锤响叮当造成了犁锄好生产造成了枪炮送前方……张强边唱着歌,边偷看着廖金香。 这次他看清了,她个子不高,却十分端庄,一看就是那种出身干部家庭有修为的女孩儿。 她穿着一条那个年代女孩子喜欢穿的布拉吉,杏黄色的,和她白白的肤色很相称。二、师傅的诱惑张强也就是从当时开始学会刻意打扮自己了。 每次只要从家出来,或是上班或是干些别的什么,他总是要将自己的头洗干净,然后再梳个三七开的分头; 衣服虽说没有太好的,但也一定要颜色搭配得体,尽量一尘不染。 合唱队后来转移到矿部的职工食堂里进行学习,这里地方大,还有桌椅板凳,学唱歌的时候也不用那么规矩,随便站,随便坐,只要你把歌学会了就行。 为了学唱歌,在食堂里竖了一块大黑板,是留着专写歌词用的,平时一些手脚不老实的人也在上面乱涂乱画。那是他们学唱第三首歌的第二天下午。 天有些阴。 中午,管刚在家吃完了饭,直接来到了食堂。 食堂里还没人,空旷的食堂除了一些吃饭用的桌椅板凳,再就是那块大黑板了。 管刚猛地看到了黑板上写的不是歌词,而是画着一个奔跑着的裸体女人,大大的,大大的,很形象,也很有动感。 管刚很是惊讶地来到黑板面前,怎么看怎么觉着像一个人。 他突然想起了廖金香,于是大骂一句,张强,你个驴操的! 便离开了食堂,来车间找张强。 张强刚吃完饭,正叼着烟在黑板上画着一条狗。 张强有画画的爱好,这是车间人所共知的。 管刚走上去,一下子将他叼在嘴上的烟打掉,质问道,谁让你画廖金香的? 张强并没有感到突然,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烟,又吹了吹沾在上面的土,问,咋的了? 管刚问,食堂黑板上的裸体女人是不是你画的? 张强瞅了管刚一眼,说,是啊,咋了? 管刚问,你凭什么画廖金香? 张强说,你怎么知道我画的是廖金香? 管刚说,那丰乳肥臀,不是她是谁? 张强说,你怎么知道她丰乳肥臀? 管刚说,你以前说过。 张强说,说过也不是画她。 管刚说,你那是耍流氓。 张强说,我没耍。 管刚说,你耍了。 你画她就是耍了。 张强说,我没耍就是没耍。 张强不承认,管刚没办法,转身走了。管刚又回到了食堂,本想把画在黑板上的裸体女人擦掉。 不承想的是,这么大会儿的工夫练唱歌的人来了一大半儿,已经有很多人在黑板面前指手画脚了。 站在人群里的还有廖金香,管刚站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议论:这是画的谁呀,还是光着的。 谁画的? 这么缺德。 房,大。 还挺像呢,这是画的谁呀?这么一说,身边这些男的就把目光瞅向了这些姑娘,姑娘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把目光放到了廖金香的身上。 廖金香穿的还是那件黄色布拉吉,细细的腰凸显着丰满的胸‍‌‍‍‌‍‌‍‍‍‌‍‍‌‍‍‍‌‍‍‌‍‍‍‌‍‍‍‍‌‍‌‍‌‍‌‍‍‌‍‍‍‍‍‍‍‍‍‌‍‍‌‍‍‌‍‌‍‌‍。 这么一看,廖金香就毛了,问,你们都看啥? 这么一问,在场的人就意识到画的是廖金香了。 可她是局长的女儿,没人敢嘲笑。 管刚当时灵机一动,走上前,说,这是画着玩儿的,谁都不是。 拿起黑板擦,几下就把黑板上画的裸体女人给擦了。黑板上的画儿是没了,可那裸体女人的形象永远地刻在了在场人的脑海里。 管刚那一天的情绪很不好,嘴上唱着歌儿,眼睛瞅的是廖金香,心里想的是黑板上的画儿。第二天上午,整个矿区就传开了廖金香的外号——大胸妹。应该说廖金香的这个外号除了她本人不知道,在矿部上班的其他工人都知道了。 在当时,女人是不讲究丰乳肥臀的。 即便讲究也得偷偷摸摸,把那些美的东西隐藏起来。 从此,廖金香便成了这个合唱队人人皆知却只有她自己不知的一道“风景”。廖金香走路有个特点,头总是昂着,胸总是挺着,一派无我无人的样儿。 一双手也总是很喜欢放在上衣的两个口袋里,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漫不经心。 再加上穿的是高跟鞋,臀部就有些翘。 于是,她的整个胸和臀部的轮廓也就显了出来。张强有些喜欢看廖金香走路的样子,那是一种其他女孩子所没有的高傲。 就在人们偷偷地欣赏、窥探着廖金香丰乳肥臀优美身材的时候,第二天下午唱完了歌,管刚刚想往家走,突然被廖金香拦住了去路。 廖金香问,黑板上的裸体女人是你画的吧? 廖金香的忽然出现,让管刚有些喜出望外,只是她这么一问,便有些紧张,说,不……不是我。 廖金香又问,不是你? 那你为什么把她擦掉了? 管刚回答不上来了,他不想出卖张强。 廖金香又问,你该不会是在画我? 管刚说,不是我画的,不知道。 廖金香说,一定是你画的,不是你画的,为什么你擦? 管刚说,真不是我画的。 廖金香问,那是谁画的? 管刚不再说话了。管刚尴尬地站在廖金香的面前。 这时有很多人下班,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管刚怕人家听出他们说些什么,很想赶快离开廖金香。廖金香始终直视着管刚。 管刚却不敢看廖金香。 廖金香今天穿的是一套女式黄色军装,里面衬着一条绿色纱巾,显得既庄重又俏丽,一双手依然是放在上衣口袋里的。 管刚看了眼廖金香衬在衣服里的纱巾,解释道,真不是我画的,我不会画画儿。管刚是怎么离开的廖金香,始终也没能想起来。 或者是当时有人喊他,跟人走了,或者是廖金香把他放走的。 能确定绝不是他逃遁的,管刚只觉着离开廖金香以后很开心,她给了他一次面对面的机会。管刚一连几天没跟张强说话,张强也没跟管刚说话,即便去学唱歌,也不一起走,就让江师傅产生了怀疑。 一天午休,江师傅突然问管刚,你跟张强闹别扭了? 管刚说,没有。 江师傅说,不对吧,你们俩可不像从前那么有说有笑了。 管刚想了想说,他画裸体女人。 江师傅没明白,问,裸体女人? 什么裸体女人? 管刚说,张强在食堂学唱歌的黑板上画裸体女人。 江师傅说,那怎么了? 管刚说,他画的是廖金香。 江师傅疑惑地问,廖金香是谁呀? 管刚说,财务科的一个小姑娘。 江师傅又问,那和你有啥关系? 管刚看了眼江师傅,没说话。 江师傅说,我明白了,你们俩是不是看好一个女孩儿了? 管刚低下了头。当天晚上,江师傅就让张强到她家去一趟。 这是张强第一次登江师傅家的门儿。米镇有个留守部队——通信团,江师傅就住在这个部队的院儿里。 当时张强还不明白自己的师傅怎么能住在这一个地区。 后来才知道,江师傅的父亲是个挺大的军官。这是个周四的晚上。 张强在家吃完了饭,告诉父亲要去师傅家。 母亲问,有啥事白天不能说,还晚上说? 张强说不知道。 母亲神秘地问,不会是师傅给你介绍对象吧? 张强说,怎会是?要说年龄,当时江师傅二十九岁,张强二十三岁,差六岁‍‌‍‍‌‍‌‍‍‍‌‍‍‌‍‍‍‌‍‍‌‍‍‍‌‍‍‍‍‌‍‌‍‌‍‌‍‍‌‍‍‍‍‍‍‍‍‍‌‍‍‌‍‍‌‍‌‍‌‍。 从年龄上看是不应该有什么师徒之分的,可偏偏就有了。 江师傅比张强早进矿十年。 也就是说她没有下乡,初中毕业就直接参加了工作。 十年后,她的师傅都退休了。 如果她的师傅不退休,或许她和张强能成为师兄弟。 可张强万万也没想到这个大他六岁的江师傅竟是个单身,是个没有成家的大姑娘。 那个年代,像她这样的年龄不成家的极少。 一种是身体有缺陷的人找不到对象,再一种是性格古怪的对象不好找。 可江师傅这两种都不是,她的父亲是个大军官,她的为人也不错,性格开朗,人长得也不差,为啥不成家就说不清了。张强吃完了晚饭,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面上,想起了母亲在家和他说过的话,便又想起了廖金香,暗自下了决心,除了廖金香他谁也不喜欢。前面就是那个部队了,一些当兵的人在出出进进。 张强走过来,刚想往里进,被在门卫岗楼里站岗的小兵拦住,问,你找谁? 张强说,找我师傅。 小兵问,你师傅姓什么? 张强说,姓江,是滑石矿的。 小兵“啪”的一下给张强打了个立正,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说,五栋三号。 张强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很是顺从地走了进去。这是张强第一次进部队的院儿里。 他感到很惊讶,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整洁。 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院子,有一排排的营房,开阔的操场上停着一辆辆军用汽车,在操场的正中间是一个三层楼高的俱乐部。 俱乐部的门楣上是一个白地红字的匾额,上书:令行千里外,唯有通讯兵。 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点儿令人目不暇接。五栋三号,张强转了半天才找到。 这是一个不是很大的院子。 天还没有黑透,朦朦胧胧地能看清小院儿里生长着的菊花、玫瑰还有鸡冠花等一些花草,院子里还有一辆师傅上下班骑的凤凰牌自行车,门虚掩着。 张强敲了敲门,里面有请进的声音。 张强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房间里铺着地板,这是张强第一次见到铺地板的地,脚踩上去很是平软。 张强走进来,先是路过一个不是很宽的走廊,往左拐是一个房间。 房间不是很大,却很温馨。 这是个南北向的屋子,南面一扇窗,北面一扇窗。 北面的窗子被一个大大的衣柜遮挡着,看不见外面的景色。

  南面的窗下是一张木制的单人床,叠着整齐的被褥,在床的左下角靠墙的位置,是一架钢琴,上面还蒙着一块紫色的披肩。 在房间的东西两侧各摆着一把藤椅,中间是个长条茶几,也是藤制的。 张强走进来,见到了江师傅,一个人。 她是坐在靠西边正对门的一把藤椅上的,眼前的茶几上放着个玻璃杯,里面像是刚刚沏的茶,茶叶还在上面漂浮着,已经生出淡淡的绿色了。可能是环境的原因,可能是第一次来,也可能是第一次单独和一个女人在这么一个温馨优雅的环境独处,张强有些紧张。 江师傅让他坐下,张强坐在门旁她对面的另一把藤椅上。 这也是张强第一次坐藤椅,坐上去不那么踏实,心“忽悠”了一下。外面没有黑透,房间已经很暗了。 在江师傅的身旁有一盏灯,是落地灯,灯泡的上面还罩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纱布罩子,将灯光聚拢着。张强坐定了,又看了眼师傅。 这时他才发现,他的紧张不单单是环境问题,还有师傅的样子让他惊艳,魂不守舍。 师傅穿的不是白天的工作服,而是一件睡裙,长长地拖到了脚面,红红的那种颜色,在灯光下有些刺眼。 在当时那个年代,张强是见不到这么漂亮的衣服的,不禁有些心旌摇曳,心想要是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张强胡乱地想着,手没摸上去,眼睛却摸上去了,摸到了灯光晃得睡裙最亮的部位,是师傅的胸。 张强的眼睛被灼了下,便立刻将目光移向别处冷却。

  江师傅见张强有些紧张,说,那儿有水果,喜欢什么就吃吧。 张强看了眼放在眼前的茶几,摆着一个大大的果盘儿,果盘是玻璃的,里面放着几样水果。 他只认识一种叫苹果,还不是那种普通的国光苹果,而是大大的红红的那种红星苹果,看上去很有食欲。 其他的水果就叫不出名字了,样子很特别,也很新鲜。 后来张强才知道一种是山竹,一种是桂圆,还有一种叫红毛丹‍‌‍‍‌‍‌‍‍‍‌‍‍‌‍‍‍‌‍‍‌‍‍‍‌‍‍‍‍‌‍‌‍‌‍‌‍‍‌‍‍‍‍‍‍‍‍‍‌‍‍‌‍‍‌‍‌‍‌‍。 张强没敢动,又看向了师傅。江师傅的头发像是刚刚洗过,被一块白色的毛巾包着。 那毛巾看上去很厚实,包到头上有些厚重感。 张强想起江师傅白天在车间穿着工作服里出外进的样子。江师傅穿着的睡裙虽说很长,在开衩处还是露出了一截大腿。 张强看了眼江师傅的脸,又偷偷地瞄了下师傅露出的腿,心想,她的腿比脸还白。 这时江师傅问,听说你搞对象了? 觉着这么问不合适,又说,你该不会是看上一个小女孩儿? 张强说,没有啊。 江师傅问,是吗? 那你画人家干啥? 张强听明白了,说,我画的不是她,是毕加索的抽象派。 江师傅问,你说的那个她是谁?张强觉着说漏了嘴,看了一眼江师傅,说,是财务科的一个小姑娘。 江师傅问,你该不会是看好人家了? 张强不说话。 江师傅又问,是那个廖金香,对吧? 你知道她是谁的闺女吗? 张强说,知道,是咱们工业局局长的闺女。 江师傅说,你小子是想吃天鹅肉啊,局长的闺女你也惦记。 张强的脸“腾”地红了,把目光从师傅的脸上挪到了她的腿上,又想起了廖金香。 江师傅又说,你看好局长的女儿了,管刚也看好局长的女儿了,你们俩怎么办?

  张强看了眼江师傅,疑问着,他不知道管刚也看好了廖金香,却想起了昨天管刚责问他的情景。张强又看了眼师傅,余光还是落在了她的胸上。 这次他没有回避,在她的那个部位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去瞅江师傅的脸。 江师傅又说,那个女孩儿我见过,个子不高,挺白净的,长得也挺丰满。 说着,她换了一个姿势,将自己的左腿压到了右腿上,露出的部位更加明显了。

  听说大伙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大胸妹,你也喜欢她那样的吗? 张强看了眼师傅,没说话,动了动嘴,咽了咽唾沫。 江师傅说,我问管刚了,他肯定是喜欢廖金香了。 张强不再说话了,他有些对管刚喜欢廖金香毫无办法。 江师傅又问,你看好廖金香啥了? 是看好她爸这个官儿了,还是看好廖金香这个人儿了? 张强看着师傅,又想起了“大胸妹”这三个字,没说话。 江师傅又说,找对象可是为了过日子,要想好了,可不能挖到筐里就是菜。

  张强想起了母亲的话,妈也总这么说,娶老婆是为了过日子。 可他总觉着过日子和搞对象没什么太大的联系。 总不能娶个丑八怪,找个他不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吧。江师傅这时站了起来。 张强的心又跟着“悠”了那么一下。 江师傅本来就是高个子,一站起来,在睡裙的裹挟下,显得更为高挑和妩媚了,整个身子胸是胸,腚是腚的,像是在展示:傻小子,我这才叫好呢!江师傅站起来,走了两步。 这么一走,她的双腿便时隐时现地从开衩处露了出来,同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在室内荡漾。 张强的心狂跳不止,江师傅带着那股